回不了的過去

　　Ｗ的預產期在今天，不過，從星期一開始，每天都要打電話問問她的狀況，比他們

　　夫妻倆還緊張。

　　中午進行完糟糕的口試，先跟呂通電話。她說Ｗ已經開始陣痛，準備進醫院。而我

　　和呂仍照著原訂計畫去唱歌，只是，兩人都不夠專心。

　　唱了四個小時，我跟服務生到櫃臺買單，回來時看見呂拿著我的手機講話－原來是

　　把拔打電話來報訊，說Ｗ已經進產房了。

　　到醫院時正好六點，把拔在產房門口等著。我們倆也陪著他走來走去。

　　「妳們先坐著吧！應該沒那麼快。」

　　坐在產房外頭的我，突然想起這樣的情景似乎常在電視上看到－焦急的家屬坐立難

　　安，當嬰兒出世的哇哇啼哭傳出時，眾人那種欣喜激動的表情、把拔大喊著：「我

　　當爸爸了！」...真的很好笑～

　　「生了！」把拔探出頭跟我們說。我們快步走近產房，果然聽到一陣啼哭。

　　「你確定是你老婆？」我懷疑。把拔猛點頭。

　　大約過了五分鐘，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子從產房走出來，把拔小聲地告訴我那就是醫

　　生。

　　醫生滿臉笑容地走來，對我們說：「很順利唷！小朋友跟媽媽都很健康，等一下護

　　士會把寶寶抱出來，向你們確認一下性別、身份。」

　　我們在門口晃了很久，終於看到護士抱著美眉出現，忙湊近一些。小小的身軀有些

　　發白，左眼還沒張開，不過怎麼看怎麼可愛。

　　「爸爸可以抱抱看唷！」護士鼓勵著，並向我們交代寶寶的狀況。

　　把拔小心翼翼地接過寶寶，寶寶的頭立刻在他的胸前磨蹭著。雖然沒有太顯於外的

　　興奮，我卻奇異地感受到他的喜悅。

　　「妳們也可以摸摸她。」護士也鼓勵我們摸摸寶寶。

　　我慢慢地碰觸她的小手，又立刻縮了回來。深怕這樣的接觸會不小心傷了她。

　　「我先帶她去洗澡，等一下媽媽就出來囉！」護士抱過寶寶，走向另一方。

　　第一次看到剛出生的小嬰兒，感覺...生命的不可思議。

2002-03-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