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唯一能做的事,大概只有等。
昨夜,突然接到珊的電話,問我知不知道還有誰會跟謙聯絡。說了一兩個名字,都被她
否決。我也想不出來。珊的聲音很急切,我問到底為什麼找得這麼急,她稍稍遲疑了一
下,告訴我由她友人那兒聽說:謙死了。
「怎麼可能?」
「我也是這麼想,但我朋友說她媽媽比較平靜了,倒是她姊姊受不了,一直待在美國。
都說出她姊姊的事了,我想....」
說到謙的姊姊,我想起那個與謙迥異的女子。雖然只見過兩次,對她的容貌沒有印象,
但也從謙那裡得知,她有個十分優秀的姊姊。優秀....在剎那間,我明白了。
「聽說是瓦斯中毒....」
珊問我還有沒有其它線索,想起曾在某劇團的研習名單中看到謙的名字,便給她劇團
電話,告訴她若有任何消息,一定要通知我。珊在某媒體上班,要找人是比我方便得
多。
珊、謙和我讀同一個國中。謙和我同班,珊則是她與均、蓉參加夏令營認識的,我和
珊又因為她們而相識。朋友的產生,就跟像線一樣,連來連去。
畢業之後,都斷了聯繫。但巧的是,再次看到珊和謙,都是在電視上,兩人都走向我
們認為最適合她們的路。緣分這種事,沒有一定的道理,會和珊再有交集,竟是因為
BBS,這,又是另一個故事了。
放下電話,回想過往種種-謙,並不快樂。上頭有個品學兼優、多才多藝的姊姊,她
所承受的壓力自然不在話下,但她努力演出一名射手該有的開朗活潑,率性而為,得
到了許多掌聲。然而掌聲結束,相對的孤寂亦加深。
曾經對謙說:「我喜歡笑,尤其是大笑的感覺。」她回答:「但是笑完以後,卻會更
空虛。」
多希望這只是一個謬誤-擺盪在大笑與空虛之間的謬誤。
2000-06-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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